血色火光映在她消瘦的面容上,她就倚在大殿旁的柱子上,在等他。
“你回来了。”她同他说话。
他怔住,屠戮清风谷修士后,手上未干的血迹还在滴落。
他意识到她真的在同他说话,忽然觉得心脏一阵酸麻。
“傻站着做什么?”她笑起来,又有些嗔怪,好似又回到了北斗宫中相处的时光。那时候他灵力低微,总跟不上趟,她便是这样不耐烦中带了些嗔怪,唤他训斥他。
他仍有些发愣,呆呆走上台阶。
她伸手,轻轻牵住了他的手,毫不在意他手上的鲜血,也不问他那清风谷的修士是否还活着,却是一笑道:“我找到回去的法子了。”
“什么回去的法子?”他全部心神都落在那只牵着他的柔荑上,下意识问道。
可是她却又不说。
那一夜,她显得有些神秘,然而确实是欣喜的。
他想不明白,也不愿深想,只当是她回心转意。
看来早该杀了那清风谷的臭修士,叫她绝了念想。
那一夜,她喂他喝了许多佳酿。
暗藏惶恐的惊喜席卷了他。
他醉了。
次晨醒来,她早已等候在旁,水晶盘上托了一粒金丹,柔声唤他,“我炼的丹药,能解酒,你试一试。”
他心知有蹊跷,恐怕这丹药更可能是毒药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