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什么,臣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发会呆而已。”
“哦?月儿是看到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吓到呆住了吗?”陛下一面调笑大祭司,一面伸手拿过了大祭司手中的镜子。
到手的镜子就只是个普通的镜子,什么都没有。
陛下双眼微眯,不可能,如果没有东西,那月儿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大祭司看着陛下的举动,心顿时提了起来,现在的陛下犹如惊弓之鸟,是真的大意不得。
“总归是容颜憔悴,丑了不少。”
“丑这个字怎么会是形容月儿的呢,月儿就算是病了都是我见犹怜的美。”陛下抬手将大祭司耳边的碎发掖到耳后。
“陛下莫要取笑臣,当心臣身子痊愈后不给陛下祈福。”
“有你,孤还要什么福气?月儿考虑考虑?”类似这样告白的话,陛下以前也说过几次,不过都被大祭司给挡了回去。
大祭司一直都知晓陛下的情意,她对陛下何尝没有情意,只是大祭司的身份让她不能和他在一起罢了。
可能也是因为长久以来的求不得,才让陛下如今这般的疯魔?那如果她应了呢?情况会不会好转?
可如果那样的话,大祭司之位又该由谁来继承呢?她的徒弟现在还达不到继任大祭司的标准。
“陛下,大祭司之位不可后继无人。”
“你不是还有个徒弟呢吗?交给她去做不就行了。”陛下以为她又在婉拒。
“可她现在还达不到继任大祭司的标准,大祭司之位不可儿戏。”
“好了!孤不想听这些,月儿有什么想吃的吗?孤命人去给你做。”陛下的烦躁险些压制不住。
“臣想吃龙井酥。”大祭司也是心有无奈,明知会刺激到陛下,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好,孤让人去给你准备。”陛下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碧儿。”大祭司忽然叫了碧儿过来。
“去帮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月儿要沐浴?可太医说不让月儿的伤口沾水。”
“无碍的,只要脚不沾到水就行。”
“既然月儿想,那就去准备吧。”
碧儿去准备热水去了,陛下这边一下子气息就有些不对了。
“月儿自己可怎么沐浴呢?不如让孤帮月儿如何?”陛下一下子就贴近了大祭司,两个人的呼吸顿时交在一处。
“有碧儿和其他宫女侍候,陛下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大祭司忽然紧张了起来。
“不就是帮人沐浴?孤有何做不得?没有孤的允许,哪个宫女敢上前?”陛下又贴近了几分。
“陛、陛下还请自重。”大祭司下意识想退,但她背后就是床架,退无可退,只能向下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