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

白起眉头一扬，神情愈发严肃起来，他注意到曾经属下的不同。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虽然仍有尊敬，但一名秦军校尉对将军的服从已荡然无存。

“与西方教的度化之术颇为相似。”白起眯着眼睛打量着校尉一番，口中喃喃自语道：“细细看来，却又比西方教的度化要高明的多，上接天道意志冥冥中自有一股正气。”

“也罢。”

白起脸上神情数变，半晌之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看向谢云飞，豁然道：“虽说魂魄深处被打上了一层烙印，不过总比浑浑噩噩野兽似的活着要强得多。”

说到这白起顿了顿，凝视着谢云飞，“他们称你为天子，莫非你是周王室的君王，还是我大秦的君王？”在白起的印象中，也只有大秦可以在多年之后一统天下，其他的诸侯国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秦朝一统之后，很快就灭亡了。”谢云飞神情淡漠的说道，“高祖斩白蛇起义，定都长安建立了大汉王朝，朕则是这一代天子。”

“天子……”白起垂下眼帘，似乎是在品味谢云飞的话。半晌之后放声长啸，束缚着他的锁链在空气中震荡不已，似乎下一刻就要齐齐断裂！

“那白某就来试试你这大汉天子的水准！”白起周身散发着滔天的气势，诸多灵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庙宇之中青石板铺就的地面逐一碎裂。却又在下一秒，一道青光自女娲像上涌出，将这些裂痕尽数消弭。

“果真是杀神，即便被困数百年也有这般实力。”

谢云飞眼角掠过一丝敬意，他眼光毒辣早就看出白起处于油尽灯枯的边缘。但即便如此，也能有这般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