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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既怀走近时,只见汪岭拿着两盒粉红胭脂喃喃自语:“这个好看吗……还是这个好看吧……”

……

他把汪岭叫到了角落,神色复杂。

“我……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

汪岭:?

钟白怕黑。

那人曾极尽温柔地哄她:

莫怕,往后每一个夜晚都有朕陪你。

呸!这龟孙。

而后,每个她孤枕难眠,独守空殿的夜晚,他在哪儿?

他宿在柳嫔、郑嫔、高贵妃、安答应那儿,且个个都有他的迫不得已和苦衷。

提起裤子说话就是硬气。

长夜漫漫,钟白无心睡眠,索性拿了长鞭走到殿前指尖拂过这金紫交替的细巧长鞭,钟白有些恍神。

这鞭子是她十岁生辰那年,大师兄送她的生辰礼。这鞭子以西海良木作柄,蟒山赤尤作皮,据说这一条鞭子就能买下南骆的一座城。

她拈了拈指尖,仿佛揩下了一层尘埃。脸上的表情在黑夜中显得不太分明。

殿前寂静无声,唯广场四周的夜灯被一道道凛冽的鞭风震得摇晃,月色皎洁,将黑夜镀上了一层银辉,衬得少女的脸更为清冷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