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名头发雪白，脸皮稀松的老妪颤颤巍巍走了进来，还不时低咳喘息，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正是被夺了寿元的南门乐。

如今南门乐勉力抬头，看着面前的段咫，眼里的恨意居然几不可见。

一个下午的所见所闻，她从族人口中全都知晓了。

不过数个时辰，段咫便将日月帝国大小势力不是收服便是毁灭，强横霸气由此可见一斑。

倘若之前的南门家不过是扯起虎皮的狐狸，那如今臣服于段咫的南门家不仅是一只武装到牙齿的巨虎，上方还有苍龙庇护。

更让人意外的是，段咫虽然让南门家臣服，却没有夺取南门家族对于世家本身的控制，好像自身只是挂了个主人的虚名，仅仅在需要南门家出力的时候用一下，平常则是放任自流。

这样看来，南门家与其说是臣服于段咫，还不如说是他们依附于段咫，受到他的保护，免于被日月宗指使利用。

细细算来，却是南门家占到了不少便宜。

勉力吐出一口气，南门乐直接跪倒，恭敬地冲段咫叩头道：“段前辈，此前南门乐肤浅无知，不了解您与南门家之前的因果，直接对您出言不逊，犯下这等大错，如今终于彻底悔悟，希望您能宽宏大量，饶过南门乐之前的过失。”

“只希望段前辈能让我此前的容颜恢复，以后南门乐定然衷心奉段前辈为主，不论刀山火海，誓死效命。”

段咫点了点桌子，神色淡漠道：“倘若我要你整个人，又当如何？”

南门乐闻言脸色羞红，即便她此时一副老妪之态，可内心却仍是豆蔻年华，所以思绪全都流露在脸上。

作为南门世家千金，她素来看重自身贞洁，从未与人欢好。

所以突然听到段咫这般发问，自然心绪纷乱，杂念丛生。

不过她并未犹豫过久，数息后便恭敬回答：“段前辈只要让我恢复往日容颜，我便甘愿将自身所有献给您。”

孰轻孰重很好衡量，南门乐没得选择，如果让她继续用这幅身体苟延残喘，那真是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