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杀了我，但我绝对不会帮你干任何事情！”桑普的眼睛睁得巨大，声音决绝又嘶哑。

莉莉娅无语了一下，她知道桑普必定误会了，但，作为一个哑巴，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想了想，莉莉娅勉勉强强在旁边捡了个树枝，在地面上涂画起来。

一番功夫，桑普有些傻愣愣地懂得了莉莉娅要表达的意思。

“……你，不是坏人？”桑普说完，又面带犹豫地迟疑问道，“所以你是好女巫？”

莉莉娅一顿，觉得“女巫”跟她这个武力值极高的人鱼好像有那么点儿不配，但懒得继续跟桑普解释了，只好指了指刚刚被他拯救过的歌剧院，表示她确实就是去救人的。

桑普就是从歌剧院那里跟过来的，他也因为亲眼目睹了莉莉娅救人才紧紧跟在这个眼熟的姑娘身后，只是后面她相貌的改变，让他吓得当场失去了全部的思考。

莉莉娅跟桑普交流了那么久，才有些诧异地询问起007来：“怎么看他好像把我忘了？”

是的，交流了那么久，桑普好像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跟莉莉娅见过一面。

“正常的，是主脑修复过了。”

莉莉娅听完，又想起了自己原本不是个哑巴却强制变成了哑巴的事。

想想就很气，还没了心情。

莉莉娅眯着眼瞪着桑普，见他已经不怎么恐惧了，脸上特意扬起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淳朴长相的清秀女仆，脸上突然出现的危险表情，让刚放松了一点的桑普寒毛又立了起来。

莉莉娅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动作缓慢还面带微笑，那股儿慢条斯理的味道，像极了地牢里那些心理变态的罪犯。

她的意思如此明显，让恐惧的桑普连连点头：“我知道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