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还是不对劲。
就像是身上有很多只小虫子,咬地骨头都是酥酥麻麻的。
不干了。
周千溥咬咬牙,掏出手机,在联系人里寻找着,“有人下午想要翘班按规矩来说,该怎么处理?”
电话屏幕上显示着公司人事的头像。
他就是公司里专门
管理请假的,听说他铁面无私,视钱如命。
有人敢请假,他绝对会剥了那个人的皮。
这些话绝对不夸张。
“是您啊,老板。”电话的那一头,语气谄媚,听到“请假”两个字,他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天的工资外加上年终奖,都没了。”
“行了,工资我不要了,年终奖你扣吧!我请假。”周千溥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既然不舒服,半点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那为什么不赶紧走呢?
反正……他不缺钱。
人事懵逼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要请假的,是他的顶头上司。
扣上司的年终奖?
扣上司的工资?
人事在心中默默地给自己竖了个中指。
“不是,我觉得……公司的制度,有些太不近人情了,要改,要改,必须要改。”人事的说话声开始变得结结巴巴,半点没有刚才的精明样子。
“行了,该怎样怎样,这是规矩。”规矩是由不得改的。
“别……”还没来得及等人事解释,电话就被挂断了。
“——滴滴”电话的另一头,除了忙音,再没有其他的。
人事:“……”
他默默地翻开了日历,在上面寻找着“离职的良辰吉日”。
周千溥的眼神从电话上掠过,手指轻敲着桌面,指尖与木头碰撞,发出悦耳的清响。
桌子的右上角处,放着一把车钥匙。
周千溥合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提上自己的公文包,也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他要回家,至少先把心态调好了再回来。
苏淮然才刚满十八,看上去像极了个未成年人。
不行,不能那么人面兽心。
憋着一口气,把车速调到最快。
周千溥回到了家里。
那种感觉……变得更不对劲了。
周千溥用警惕地目光审视着周围的一切,蹑手蹑脚地进去了。
桌子是那个桌子,椅子是那个椅子,沙发是那个沙发……
熟悉又陌生。
不对,这个是什么?
周千溥突然发现了一张黄色的小纸片,上面是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跟蚂蚁似的,歪歪扭扭。
一看就知道,写字的人一定不大喜欢学习。
出于一种职业素养
,他批判到。
估计,这些字,就是苏淮然写给他的。周千溥本来想选择性地忽略,但是……
一双腿像是失去了控制,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周千溥顺利地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并且很成功地被气了个半死。
听听,这都是人话嘛!
“我有肉吃,你绝对不会没有汤喝。”
周千溥一字一句地念着,心中有一瞬间的失落。
没想到,在他心里,自己竟然连吃肉的机会都没有。
这小崽子,算是白疼他了。
回忆起苏淮然呆在这里蹭吃蹭喝的时候,都是他吃肉,自己喝汤。
他倒是好……
呸,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