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贰拾贰章 你喜欢当破鞋?

“这是什么狗屁一生?费尽千辛万苦,求一个好死罢了。”

阎泪的眼中还泛着彼岸花一般的猩红,声音中充满了轻蔑。

“何出此言?”

声音再次传来,可是这句话的语气,似乎有了一些变化,声音中透露出了一丝微弱的惊讶。

“兢兢业业,辛苦做了半生的买卖,临了却把毕生积蓄拿来做了一场毫无把握的赌博。”

阎泪眼中充满了不屑,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敲打着桌案。

“为养家操劳,为传宗奔波,有何不可?”

面对画像的质疑,阎泪面带无奈的摇了摇头。

“痴!人活一世,草活一秋,若只是为了苟活繁衍操劳,与牛马何异?若不好好享受,岂不白来世间一场?”

画像中的声音沉默了许久,一只盖碗凭空出现在阎泪面前的桌案之上。

“说得好,请再饮一盏。”

那声音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赞许,连用词也变得客气,用上了一个请字。

阎泪掀开盖碗,碗中还是同样的黑色粘稠液体,阎泪知道这个还是芝麻糊。

端起盖碗一饮而尽,温热的芝麻糊顺喉而下,质感丝滑,味道爽口。

这一次阎泪规规矩矩的将盖碗放回了茶船之中。

紧接着,眼前的场景再度变换。

这一次,阎泪是一个女人,出生于富贵人家,后来家道中落,父母郁郁而终,撇下她一个人流落江湖。

女人因为有些见识,家教良好,还识文断字,被一家衙门收做小姐的贴身丫鬟。

后来与衙门里的师爷互生爱慕,两人连夜出逃,躲到了小乡村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

可人心难测,没有几年的光景,丈夫便厌倦了平淡的生活。

男人开始终日酗酒,抱怨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女人,自己依然还是衙门里的师爷,风风光光。

女人选择了默默忍受,一个人撑起家庭。

纵容使得男人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起来,女人的身上渐渐出现了自己心爱之人造成的伤痕。

直到有一天,女人挥起柴刀亲手将醉酒中的男人送入了长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