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爷,在下胡炳生,乐水堂下。”
洪继朋完全没想到,杨文田的人会在自家门厅堵他。狠狠瞪起眼睛,没好气的说:“姓杨的这是要放啥屁?”
胡炳生行了一礼,从怀里拿出个信封递上,说:“这是我家堂主让在下交给洪爷的账单,请洪爷过目后,也仔细核计核计,到乐水堂结账。”也不等洪继朋打开信封,就又行了一礼,走了。
洪继朋打开信封,瞅了眼内容,立刻火冒三丈,只见信纸里整整齐齐列了几天来洪继朋毁坏的杨文田及乐水堂名下的产业,共计一万二千两。如果三天内不至乐水堂结账,将会派人上门收帐。
“他妈的,姓杨的是想疯了吧。”顿了顿,洪继朋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对堂下发令道:“传令下去,乘风堂堂众,立即将所有收到的江陵缎装车,运往福州。立即、立刻、马上,我要一天内全部运出。所有堂众一起押运。快!”
栖凤庄,赵凤鸣书房。
赵凤鸣笑呵呵的接过赵蓉蓉递上的烤红薯,一旁吴在新打着算盘在算着什么,林实则是奋笔疾书。而门口围着炭盘烤红薯的,是不应该在荆州的洛云石,和唯恐天下不乱的成兆锋。
吴在新打完算盘,接过林实的册子,笑着说:“这次,不仅我们,刘缄之也一文钱没花,还赚了不少。库存的江陵缎,通过刘缄之的绸庄发出去了一大半。”
“对了,那个戏班走了没?”林实突然想起,问成兆锋。
“早走了,火烧杨文田的前一天。哈哈。”想起这事,成兆锋就忍不住想笑。拍拍洛云石肩膀,“还是你胆大,这事假的那么明显都敢做,也不怕人家不上钩。”
“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二个都在找理由,现成送他们一个,后面的戏才好唱嘛。”洛云石一边说一边认真的烤着红薯。
成兆锋笑道:“洪继朋在装车了,也不知道他从杨文田这里借了多少钱,呵呵,这次杨文田吃了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