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低下头,“主持、监院,动不动就打人,不让我们出来。我是外来挂单的,好多年了。早知这样,我都不会进这个庵。”
“庵里有多少人?”郦松然问。
“八个。”
“有没有五十多岁,带发修行的?”郦松然继续问。
“没。庵里全部是尼姑。”
杜岭抢着问:“这个年纪,不带发的也没?”
尼姑摇头:“主持和监院各带二个伺候,还有我和一个三十多岁的。都被关了好多年了,不让出来。”
“为什么?”杜岭好奇。
尼姑摇头不答,又哭起来。
郦松然无奈:“你要再哭,我只好去把那个老尼姑带出来了,她应该会告诉我们些什么吧。”
尼姑慌了,急忙拉着郦松然:“公子、公子,我是有度牒的,我真是挂单的,真的!我不是疯的,真的、真的!公子,我不知道清水庵是关疯妇的!她们……。”
“你说什么?疯妇?”郦松然奇了。
尼姑不停点头,“是、是,这几年经常有人进来、也有人出去,这里没家属根本不能出去。可我,真的是挂单啊!”
“你说清水庵关疯妇,为什么我在常德没听到这个说法?”郦松然还是有些怀疑。
“我、我不知道常德人怎么说,在那里几年,人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十二、三个,一个小庵,平时几乎没人来上香。”尼姑有些慌乱。
“奇了。”杜岭奇怪的问:“没香火的小庵,这么多人,看你也不像饿了很久的样子,谁养你们呢?”
尼姑止住了哭声,低头不响。
郦松然摇摇头,对杜岭说:“算了,我送她回去……。”
“别、别……。”尼姑一把拉开自己的衣领:“你、你要送我回去,我就喊、喊非礼!”
郦松然笑了:“这里几乎没人,最近就清水庵,你喊的大声点,庵里正好听到。”
尼姑怔了怔,半晌,理了理衣领。
杜岭看着她的手,好奇的问:“你平时不做粗活?”
郦松然也注意到她的手,“你不是出家人吧?”那是一双细长柔软的手,郦松然看着她继续说:“我建议你说真话。不然,就算我不送你回去,把你扔这里,你估计也走不到常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