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钧也皱起眉头,“那怎么办?带她回家?可家里好像也没地方住呀。”
“而且,你师父也没这么多钱养人。”杜岭加了句。
承钧又转头问她,“要不,你到我们铺子那边要饭吧。我们年三十还会施粥的……”
“喂。”杜岭拉了把承钧,“还施粥?问过你师父没?”
“师父肯定会答应的。”
“你是真不知道他穷的要命吧。”
“怎么可能?我们南……,反正他不会没钱。”承钧又转头对那个女子道:“我们是洛家南货铺的。就是向东走一刻钟,再往北走,走过几个大帐,然后就看到有好几排房子,走过那几排房子,往东转个弯就到了。有些路,也不算太远。”站起身,看着杜岭,“我们走吧,我告诉她地方了。”
杜岭想了想,又问那女子:“你真不要我看看?”
女子抱着身子,缩的更小了。
杜岭起了怜悯之心,“外头挺冷的,你穿这么单薄……。”说着,脱下身上的袄子给她,又留了几文钱。“买个饼吃。你到洛家南货铺附近,至少没人会欺负你。”站起身,又蹲下来说:“那我们走了。你自己小心。”
走了没多远,二人就发现,那个女子在他们二丈开外跟着。二人对视一眼,耸耸肩,放慢脚步让她跟。
两人并不介意女子跟在身后,也不影响他们一路给人看诊,直到傍晚才回家,而那女子始终跟着他们,见他们进门,就在离着二、三丈远的地方,找了个避风处坐下。
不一会,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带着一脸呆滞的小少年出来,在她面前放了一碗粥、一只包子。蹲在她身边小声说:“你是姐姐还是阿姨呀?我是承锐、这个是小光。我们拿了些吃的给你,趁热吃吧。涵姨说,天冷、吃的放一会就冷了。岭叔说,要把碗拿回去,不然叔叔会骂。我们一会来拿碗,你慢慢吃。”
说完,还笑了笑,又牵着那个小少年的手回去了。
南宫瑾回到土默川已是第六天的晚上。近三更,寒冷彻骨,绕到后门,开锁、拴好马,又锁上门。怕吵醒大家,轻轻进屋,却见店堂里还点着灯。
店堂里,严舒涵低头做着针线。
“舒涵。”南宫瑾进去,轻唤,“怎么还不睡?”
“回来了。”严舒涵笑着放下手中针线,迎上去,帮他除下身上的罩衣。
“回来路上大雪,我在小部等了一天。”
“路上难走、天又冷。这么晚了,我以为你不会赶着回来。”边说边从暖锅里拿出一盅汤,“还热着,去去寒。”
南宫瑾坐下喝,严舒涵又从厨房拿来出饼、菜,“一直热着,怕你晚上回来会饿。”
“还真饿了,只顾着赶路。”南宫瑾笑着,边吃边问:“孩子们怎么样?没闹吧?”
“很乖。承钧一直跟着阿岭在外面跑,小光和承锐在家帮着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