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客人们都很费解,当然,这些已经感觉不到危险的客人,更在意和期待的是两个戍卫军接下来的举动。
坐在旁边的好事者凑过来,低声对一位戍卫军道:“我想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这位声称想要跟修行之人一决雌雄的戍卫军,此刻眉头紧锁,他有勇气,但他也有头脑,他希望跟一个修行之人切磋,但他不想激怒一个修行之人,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斗狠,所带来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他没有真正跟修行之人交过手,心里的底气并没有多少,万一托大了,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眼下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妥协退缩,因为大厅里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这些客人们都听到了他先前说出口的豪言壮语。
“其实不必在意这些东西。”他的同伴言道,“说出口的话也不一定要当场兑现。”
他摇摇头,这种时候,哪怕只是一时半刻的质疑,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最终他还是起身走向那个修行之人,去之前他跟同伴商量好,一旦情况不妙,同伴就上前相助。
在他看来,即便他一个人不敌修行之人,两个人还是稳当的,当然最好还是点到为止,挣了面子就行。
对于戍卫军的到来,修行之人暗自感到吃惊和疑惑,不过他仍是只顾着吃喝,一副无动于衷的姿态。
看到戍卫军走到修行之人的身旁,酒楼掌柜张东平的额头上布满了黑线,他几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听说修行者很能打。”戍卫军微笑着对修行之人说,“我想跟你切磋交流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修行之人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了戍卫军一眼,奇怪道:“你要跟我打架?”
戍卫军说:“只是切磋,点到为止。”
修行之人下意识朝四周看了一眼,看到客人们眼中那看戏的期待目光,他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他摇头对戍卫军说:“没必要这么做,这无关勇气和面子。假如你成心寻我开心,那么你定会付出代价。没有任何人能容忍自己被戏耍,我也一样。”
戍卫军自知理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然的话,他就会成为在场的客人们茶前饭后谈论的怂包,这是作为戍卫军最不能接受的。
“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很敬重你。”戍卫军说,然后声音加大,使得大厅里所有人都能够清晰听到,“眼下,我已下定决心要向你挑战,要么你接受我的挑战,要么你就自认不是我的对手。”
“我不是你的对手。”修行之人面无表情地说。
戍卫军顿时愣住了,紧接着便是大厅里突如其来的哄堂大笑,这让戍卫军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非常中二滑稽。
因此,他恼羞成怒。
当戍卫军拔出长剑奋力朝修行之人身上砍去的时候,修行之人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