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一定是想要用这种话来麻痹我来,让我傻乎乎的承担起她孩子的生命,她想要把与我毫无干系的生命捆绑到我虚弱的灵魂上。
“夫人说笑了。”
我当然不会傻乎乎的承担起她孩子的生命。纱织却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是深灰色的,有些像是我第一次摄食的对象,但她绝不是那样温驯的东西。
她的妆容很精细,原谅我只能用精细来形容,她的眼线画得很重,显得深灰色的眼眸是那样的深邃坚定,我不自觉地点了头,她立刻像是得到了什么有效的承诺一样,克制但是用力的攥紧了我的手。
我感到了慌乱。
这个狡猾恐怖的捕猎者想要做什么?
她诱导我做了什么样的承诺?
纱织是个有天赋的狡猾女人,她在很短的时间就做好了决断,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地向她的兄长求助,交换物是继国家族的所有东西。纱织除了肚中的孩子之外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女人当然是不能继承家族的,所以女孩的舅父无需脏了手,但纱织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个危险的东西。
所以纱织告诉她的兄长,为了帮助兄长更好地收复继国家,她不能马上流掉这个孩子,临产的时候再让信任的医师动手脚能帮兄长拖延更多时间。
她装作不愿意失去孩子但又因为性格过于软弱而不敢反抗的菟丝子,期期艾艾地说如果孩子是女孩的话可不可以留下之类的话。
纱织的捕猎一击中的。
她愚蠢自大的兄长信了她的话,把纱织当作一个对丈夫有怨,想保护孩子却没有胆量的温驯谄媚的动物。但纱织并没有就此放下警惕,还装作为了派遣心中苦闷而迷上了年轻医师的样子。
我就是那个可怜的被当作工具的医师。
当时我是为什么要来继国家?我在心里暗自发问,但还是找不出缘由。我早就清楚呼吸法不可能在继国家,可我还是来了这里。
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我来继国家的目的。
继国岩胜不会回来,但是想成为人的神之子缘一会来这个与他没有瓜葛的地
方来看望兄长的妻子。
那不是医师应该在纱织卧房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