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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着血的牙齿,咔吧咔吧作响,滚落在地上。

毒刃也噼里啪啦下雨似的往下掉。

魔狼: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谢今爻下意识望了黑伞下的苏不遮一眼,还好,东道主并没有说什么。

相反,苏不遮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

他的笑意总是如同漂浮在云端一般沉浮不定,难以琢磨。

这位魔尊身上并没有什么昔日魔族嗜血嗜杀的影子,反而总是让人觉得他像是高高浮动的云波,明灭不定的烟霞。浑身不带丝毫攻击性,如同摆在庭院里供人观赏的花朵一般。

谢今爻终于找到了最贴切的说辞。就像是——

活了很多年的树木一样。

没有多余的感情,除了有关他死去的道侣的问题会让他偶尔流露出淡薄的一丝不同,其余的万事万物,在他眼中似乎都是一样的。

他好像把自己做成了一个黑色的茧,有着没有裂缝的,别人不能侵入的世界。除了那个世界,看着茧之外的东西,他眼神总是淡漠的。

那把黑伞在地面上的阴影,似乎就是他和他们之间分割明确嶙峋的界限。

就像是守了一百年灵的未亡人,自动隔绝了除了亡灵之外世界的人间。

谢今爻忽然问他:“你这样看着我,是因为我刚刚也和您的妻子相像吗?”

总是被人说相像,在旁人眼中也许是令人不悦的事情,但是谢今爻只觉得好奇。

青年的笑意如云如雾,他低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