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你就是一活土匪,知道体贴俩字儿怎么写么?”
萧拓吮咬了她的唇下,第二次说了那句:“你闭嘴。”她还要他怎么体贴?他这辈子就没这么克制过。但这不是抬杠的时候。
攸宁敢怒不敢言地瞧着他。
萧拓看着面颊略显绯色的她,目光不自知地变得柔软之至。他吻了吻她眉心,“攸宁。”
攸宁不吭声。
“你喜欢庐山云雾,我也喜欢。”他凝视着那双水光潋滟似是氤氲着水气的明眸,“你喜欢初六,我也喜欢。”
攸宁还是不吭声。这回不是因为听话,是没听懂。巧合而已,啰嗦这些干嘛?有毛病——她在心里没好气地腹诽。
“你不肯善待自己,但我想照顾你。”萧拓不想说,还是不自主地说了。
“怎么说?”攸宁看住他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你总不会是想骗我,说……”
“我对你,好歹有几分真心。”赶在她戳自己肺管子之前,萧拓将话接过。
攸宁挑了挑眉,笑得像足了憋坏的猫,手臂柔软地环住他颈子,拉低他些,“那你是说……喜欢我?”
“……”他就是嘴欠,就不该跟她扯这种事儿。
瞧瞧,这就得意上了,感动什么的是半点儿没有。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了她。
“你所谓的几分真心,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攸宁眉眼含笑,主动亲了亲他的唇,哄他道,“嗯?跟我说说。”
“护你周全,跟你起养虎崽子,”萧拓明知她没安好心,还是选择回答,“最好当然是哄着你活得越久越好,过几年……我们要个孩子。”
随着他说话间的举动,攸宁轻哼了声,“没正形……”想听的他没说到点儿上,她只能认可前两条。
“你要是对我好一些,我为你赴汤蹈火也未可知。”轮到他哄她了,“乖点儿,别总把这事儿当差事办,成么?”
“……成。”为了初六、小十九,对他好点儿也值了,可是——“不对,初六十九本来就是你的,我就是个捡便宜的。”差点儿被他绕进去。
“没你怎么会有它们这么不着调的名儿?”
“我又没让你……”
“闭嘴。”萧拓恨得直磨牙,“唐攸宁,今儿你要是想天亮再睡,那就继续跟我抬杠。”她是想怎么着?等他自个儿灭火么?
攸宁啼笑皆非的,揽紧了他些,轻轻地咬了他口,软声道,“我错了行不行?”
“你错大发了。”他恨恨地索吻。
直至有了几分想要的缠绵悱恻。
直至他成为载沉载浮的深海,她成为依附着他的孤舟。
委实无法克制,敛目细看。
她不满挣扎无效之后,竟以臂撑身,视线随着他的。
“……?”他是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应该是某种喜悦。
她接住他视线,明眸中有羞怯、气恼,偏又存着固有的的单纯,“倒要看看……你能好意思坏到什么地步。”
没道理可讲,那一刻,萧拓真觉得有些被她勾了魂儿的意思。气息凝了凝,他沙哑着声音说:“妖孽。”
天生的妖孽。
是不是妖孽,攸宁不知道,只知道不能当——后来着实被他折腾苦了。
何为精力旺盛,何为食髓知味,她切身领教到了几分。
明明都快散架了,早还是要按时爬起来洗漱着装。拿到对牌的第一天,没可能睡懒觉。
萧拓倒是睡得特别安稳,直到丫鬟请示要不要摆早膳,他还没醒。
攸宁走到千工床前,掀了锦被,又慌忙给他盖上:身形是极好,但是穿得太少。她忘了。大白天的,不是赏看的时候。
萧拓被她这么折腾,立时醒了,拧着眉问:“你刚刚干什么了?”
“我怎么了?”攸宁退后小半步,双手背到身后,“只是来请阁老起身用膳。”
萧拓笑出来,展臂勾过她。
“嗳……”攸宁数落他,“要起过去给娘请安,别磨蹭了。”
看似振振有词,分明是有些不自在的。
没法子不让他想起,她与自己样失去冷静克制的时刻。
不胜旖旎的时刻。
再怎样,她对他,就算谈不上喜欢,也不是不反感不抵触那么简单。
这就有盼头了。
萧拓起身,用力抱了抱她,“别着急,等我会儿。”
“哦。”攸宁帮他把衣服放到床头,用银钩收起帘帐,“三嫂要交账了,也不知账面是不是一塌糊涂,该怎么应付?明显不像话的事,我总不能也装糊涂,要是那样,怎么给你正门风?”
萧拓不应声。
攸宁转头,对上了他含笑的视线。
“你说你这会儿的样子,是不是不解风情的小媳妇儿德行?”他揶揄她。
攸宁蹙眉,视线扫过他纯白的中衣,“我又怎么了?”
“大早就说那些无趣的事儿,有这工夫,对我嘘寒问暖两句不行?比如问问我累不累。”
“你有什么好累的?”攸宁险些炸毛,目光凉凉的,“就不解风情了,这辈子也学不来,你倒是能怎么着?”
腰酸腿疼硬装没事的是她,他还矫情上了,有这么不是东西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儿在家族群里聊通宵,真没留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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