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拐右拐终于找到洛书的时候,洛书真的在打铁。
他换下了平日穿的青衫白袍,穿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窄袖束腰,十分利索。往日半束半披的长发全部束起,长长的马尾随着他敲击的动作一跳一跳。身边站着他那个从来不离开三步远的侍卫兄弟。
……话说扎起头发的洛兄看起来更小了。
雷世苍这么想着,与抬起头的洛书正好对视。
“雷兄!早啊!”
洛书笑着冲雷世苍打了个招呼,心下有些好奇,雷世苍不是把自己当情敌的吗?怎么突然找过来了?最奇怪的是勺子竟然没一起过来。
雷世苍见洛书下意识地往后看,当然知道他在找谁,当即脸一黑,声音有点僵硬,“阿斩没来。”
洛书一见雷世苍这样子就明白,自己又是被误会了。
哎呀……这可真是……
勺子对他哪里有半点暧昧,分明是、姐弟之情啊……
洛书泪流满面,不知道勺子到底对自己有什么误解,自己都是二十来岁的身形了,勺子还把自己当做小孩子。
他觉得这锅他不能背,必须要说明白。
于是洛书向着雷世苍道:“雷兄等我一下,我把这弄完,那里有酒,是新的方子,尝尝?”
雷世苍没什么事,于是就坐了下来,顺手捞起了一坛酒,看着洛书打铁。
不得不说,看洛书打铁是一种享受。
不同于打铁房中的燥热,洛书也不同于铁匠的汗流浃背,他脸上身上清清爽爽,眉眼间带着兴奋,他每一下落锤都知道自己要落到何处去,他想打成什么样子,就能打出想象中的样子。粗苯的锤子在他手中好像孩子的玩具,也像是剑客手中的剑,他本身也是用的锤子,看中的洛书的动作,只觉得应和着某种韵律,一时间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