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此言一出,或震惊或厌恶或好奇的目光道道射向了子车筹。
百骨知脸色一黑,他原本是想借着这次退血虫的事情将师兄身上的锅往下挪一挪,最好是谁的还给谁,没想到被这横空出世的娘娘腔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相比,子车筹倒是神色淡淡,将斗笠取下。
历时几个月,洛书的生发膏很有用,他的头发已经长到了齐肩的长短,将头顶的血佛莲遮挡住,可是他的脸,在围剿血巢之时,纵使满脸血污,却依旧被一些人记了个十之八九。
而剩下不确定的一二,在子车筹漫不经心地将葫芦状的蛊皿挂在腰上时,变成了十分。
“血蛊师!”
有人失声惊叫,在子车筹的淡淡一瞥之下没了声息。
“已经这么大了……雪岭、蛊王……当年果真没有看错你。”
丁香看着子车筹的脸,尖细的笑声再次响彻上空。他贪婪地看着子车筹,百骨知不自觉地上前一步,将子车筹挡在了身后,他的目光看得人很不舒服,就像是看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什么可以肆意把玩的物件。
丁香的目光越过百骨知的肩头,定定地看着子车筹,笑容诡异,“不愧是育蛊之体,不过短短的二十年,竟然就有了如此成就,你小时候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好苗子。”
兰追周身一震,看向子车筹,见他神色如常,垂了眸子,掩住满身杀意,百骨知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被子车筹按住了肩膀。
子车筹走向前,淡淡道:“血牡丹是你什么人?”
丁香嘻嘻地笑了起来,“仇人。”
“当年啊,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你们,却被他提前动手了,真是个莽夫。”
“说是育蛊之体,当然是对蛊有天然的敏感性,只是做蛊皿,岂不是浪费到了极致。”
“当年呀,若是我动手——嘻嘻,怎能可能会只带回去一个。那么大的阵势,居然还死了一个,真是个莽夫。”
子车筹眸子一凝,雪岭感受到子车筹身上的杀意,半身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