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弥咧了咧嘴,她其实就是随口一说,一只蛋,怎么看得出性别。霜弥只好道:“胡乱猜的,就觉得像。”

小蛟没说话,放下一只擦干净的盘子,唇角轻轻动了动:“我也觉得像。”

霜弥笑了一下,原来这小蛟想要一个妹妹。

看他对那个蛋凶巴巴的样子,但其实很在乎嘛。

霜弥好奇道:“我看见你跟它说话,难道它会回应你?”

小蛟脸颊红了红,撇开头,表情仍然维持着一本正经:“蛋又不会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但它会动。”

原来如此。霜弥知道,有些卵生的妖兽在未破壳时便也会有些浅薄的神智,能和熟悉的人有点交流,小蛟也就是靠着这点交流,来和“妹妹”互相作伴吧。

霜弥忽然很能理解这只小蛟,双臂交叠,趴在桌上道:“昨天晚上,你也坐在院子里听。你听到了什么?”

小蛟看她一眼,却是反问道:“你又听到什么?”

这小孩。霜弥失笑,倒是回答了他:“笛声。”忽远忽近的曲子,有几段声音低得听不见,模糊不清,而且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蛟似是觉得她的答案无聊,撇了撇嘴。

霜弥追问道:“你呢?你听到什么啊?我的已经告诉你了。”

小蛟闷声不说话,半晌,才耐不住霜弥追问,说道:“我父母叫我。”

霜弥愣了,有些不敢出声地看着他。

小蛟扫她一眼,似乎被她惊讶谨慎的神情戳痛,低下头愤愤地擦了一个碟子:“关你什么事!”

霜弥抿抿嘴,不敢再那么靠近,小声说:“真的,是你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