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野心里登时腾升起一股罪恶感，手上的卸妆水落在地上。

他伸出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水。

磁性的嗓音罕见的透着一股慌乱：“你别哭啊？”

然而小姑娘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流，怎么也止不住。

司慕野生平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纪挽挽蹲下来，娇小的身子抱成一团，肩膀耸动。

抽泣声断断续续，像是小猫爪子挠在司慕野心口，那种感觉叫心疼。

司慕野叹了一口气，认命般蹲下来，嗓音不自觉温柔：

“纪挽挽，告诉我，你怎么了？”

纪挽挽抬眸，抹了抹眼泪，水润杏眸眨了眨：“告诉了……又怎么样？”

司慕野那么喜欢欺负她，捉弄她，会答应她吗？

男生敛眉，不带迟疑地回道：“揍他。”

他暴力惯了，能动手犯不着动口。

可面前只有两个人，并且这场面怎么都像是他欺负了她。

他总不可能揍自己吧。

司慕野干咳一声，凤眸里划过一抹尴尬。

面前的女孩感受到他蹩脚的安慰方式，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