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因激动和仇恨而变得颤抖和尖锐:“您忘了我族如何血流成河的吗?修仙的混蛋连孕妇都不放过啊!您忘了冯家的混账东西是怎么让您经脉寸断的,严凌霄那个伪君子又是如何利用您镇压那废物仙宗的魔气吗?您忘了,我可忘不了!大业未成,您不能有弱点!”
单相笛停了停,终于咬牙道:“该杀则杀啊尊上!若您不舍得,属下可以替您解决。”
万仞剑气到阴阳怪气:“杀杀杀杀傻o吗?!单相笛个老糊涂!魔族的事情跟虞小友有半文钱关系吗?主人,他在教你做事?”
而陆星舟点了点万仞剑鞘,眼瞳闪过猩红,凉声道:“我说了,时机未到。”
单相笛还要再说什么,竟突得被一股蛮横魔气压住后脖!
他双手扣地,好不容易才颤抖着支住身体,正咬牙苦撑,就听他那年轻的尊上说:“谁敢动她,先好好想想打不打得过我。”
语毕,那白衣魔修已经推门而去,徒留单相笛讷然片刻,才苦笑着摇摇头,化为热闹街道中的阴影,引决向那遥远的五万大山而去。
而此时,陆星舟正按着万仞剑,闲散地跨坐在城中最高的屋檐之上。
陆星舟看向繁华的城镇,眼中闪过鲜血和悲号,终究平复为虚伪的笑意,娴熟地停在他的眼中。
他忽得觉得,今天是难得的好日子。
月光明亮,也照的进五万大山深处,他经脉中没有那狠厉的剧痛,也有闲心看看凡城。
修士目力极佳,陆星舟看着高树垂满灯绳,如璀璨流星刮落花树,几个女郎红着脸,你推我搡地将写着心上人名字的红绸绑在树上。
而抱着白猫的白衣少女站在外围,凑着头看热闹。
她也要写吗?
陆星舟突然有些好奇。
虞琅自己倒还没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