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舟却没有退让,他动作更快一步,伸开手掌,迅速从她耳尖滑落,贴在她樱粉的脸颊。
比他想象中更绵软更容易掌握,带着温热,如脆弱却生机勃勃的雏鸟,停留在他掌间。
但随时都要飞走。
所以,陆星舟看着少女陡然睁大的眼睛,悄悄地说:“师妹,我就是酆都魔族。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少女的抗拒果然变为讶然和怜悯,她飞速地眨动眼睫,不再拒绝他的亲近,而在绞尽脑汁在想如何安慰他。
短暂的小意氛围里,陆星舟小心地用拇指摩挲她的脸颊,力度轻到像是拂去水面上的一片花瓣。
陆星舟凉凉地想,邱之纬说得对。
他就是利用虞琅的善良和心软,只有这样才能令她心甘情愿地靠得近些。他本就是魔族,本来就应该不择手段。
降魔塔对陆星舟而言就是全族的坟墓,虞琅很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可他微凉的手掌却似烙铁,烧得她思绪一团乱。
虞琅本应打掉他的手,却又意外地发现自己不抗拒这样的亲近。
她觉得自己真奇怪。
在她说出话、作出动作前,陆星舟却突然皱了眉。
他放开她的脸颊,转而贴上她的额头,眸色一变,语气担忧道:“脸怎么这么烫?”
虞琅刹那回神,自己也抬手摸了摸脸颊。
真的很热,且这股热度甚至从脸颊烧到了识海里——
不对,再是窘迫,识海也不该这么烫,简直像是全身血液都汇聚到了识海中。
察觉有异,虞琅飞快定了心神,内视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