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央没管手心上的伤,他蹲下来,看着女人,“连家的辉煌是连放给的,现在连放不想给了,他自然能收回来。”
女人脸上泪水遍布,头发湿哒哒的粘在脖子上,脸上神情绝望,恨意……什么都有,独独少了悔过之心。
“还有……”冉央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不待见连放我待见,你们不喜欢他,我喜欢!”
冉央跟斗架赢了的公鸡似的,仰着头朝连放身边走去。
求表扬,求好感度。
女人极力想往连放身上扑,但最后被保镖拖了出去。
指甲抓在地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纤细的手指紧攥着门框,“连放,连放……”声声不绝于耳。
“带下去吧。”连放挥了挥手。
女人抓着门框的手指被使劲儿掰开,像是溺水的人最后一根浮木被夺走,求生的希望被湮灭。
她恶毒的看着大厅里的连放,以及连放身旁的冉央,再次癫狂着胡言乱语了起来,“连放,连放……你知道为什
么连家会选你做阵眼吗?”
她眼睛大睁,面容狰狞地指着连放,“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你天生克父克母,克妻克子,你爱的人不得好死!而你!生生世世孤独终老。哈哈哈哈哈…………”
“轰隆!”雷声乍然落下,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一场闹剧在女人的渐渐声弱的嘶吼中结束。
冉央率先反应过来,他转头看向连放,“放哥?”
“嗯?”
“她说的不对。”
“嗯,我知道。”
冉央见连放脸色还算正常,一口心放回了肚子里他,他总怕目标暴走,大杀四方。
“放哥很好。”他又继续。
“嗯,我知道。”
“放哥,天下无敌。”
“嗯。”
冉央见气氛有些活了,这才敢哼唧身上的伤。
连放挑起他下巴,看了看脖子上。
“嘶……有点疼。别碰。”
连放脸色肉眼可见的变臭,“手伸出来。”他命令道。
冉央瞥了一眼连放,说话就好好说,生什么气啊。
生气伤肝不知道?
肝坏了,那肾还好的了?
肾要是不行了,那大鸟儿不就是摆设。
大佬,很严重的知道吗。
连放显然没明白这小东西心里的弯弯绕,还凶巴巴地催促,“快点儿。”
冉央磨磨蹭蹭伸出手,一道横贯手掌的伤痕鲜血淋漓地出现在连放眼前。
“别看。”冉央含着眼泪说,“其实不是很疼的。”
“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的……”
系统看着他演。
一众直男保镖惊叹,看来这冉少爷是爱惨了他们的老板。
保镖们擦了擦眼角,为老板的幸福而落泪。
佣人已经见怪不怪,并且开始有条理地把风吹灭的蜡烛点燃,之后处理卫生。
“放哥,我是真的爱你的。放哥,你要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嘛?啊,连放,我的爱人,我的…………唔…………”
嘴被连放捂住了。
很明显,有点恶心,目标也听不下去了。
冉央被连放扛上了二楼。
二楼的蜡烛早就被管家点燃了,点燃了不说,还在房间地上摆了了个心形。
除了有点儿丑,有点儿浪费,没别的毛病。
看来管家也是情场老手了。
冉央被放在床上
。
连放转身,去拿抽屉里的医药箱。
“暴雨天,医生不好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哦。”冉央伸出脖子,手和脚。
连放:“…………”只不过出去一天而已,小东西浑身都是伤。
冉央见连放盯着自己不动,他脚在连放腿上踹了踹,干嘛呢赶紧的,快点啊。
连放蹲下,先将伤口洗了一遍。
劲儿有点儿大,疼的冉央“嗷嗷”叫。
“好疼,好疼……”冉央只吸气,抱怨道,“你能不能慢点,轻点儿啊?没见过别人怎么弄的吗?”
门口准备敲门,有事报告的保镖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房门只掩着在,里面还在继续,那个青年不断的喊疼。
“连放,你能不能轻点儿,很疼的知道吧?”冉央疼的想踹人,“我看你胸有成竹,以为你很熟练了,没想到你是个菜鸡。”
“这是个慢活知道吧,不能横冲直撞,要慢慢来…………”
保镖:“!!”
看不出来,老板居然是第一次!!
冉央说完之后,见目标沉了脸。
大佬,说你几句你还不高兴,我都快疼死了我。
“算了,算了,我自己来,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肯定比你弄的舒服。”
冉央从连放手里拿过医药箱,对着镜子用酒精洗了起来。很疼,疼的他没忍住哼哼了几声。
保镖:“???”
保镖:“!!!”
保镖捂着嘴,放缓脚步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老板……老板居然满足不了冉少爷……
“别哼了。”连放说。
声音低沉,嘶哑,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冉央转头,先是疑惑,随后低头,变成了震惊。
不是吧,大佬,这狂风暴雨的,你的鸟儿居然还能飞翔?!
半夜的时候,冉央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又有女人的嘶喊声。
他睁开眼,看见床边那个位置还有人在,于是吊着的心又放了回去。他伸手拍了拍连放的后背,“别怕,爸爸爱你。”
说着说着,迷迷糊糊地还哼起了摇篮曲。
连放睁看眼睛,里面一片清明。
他握着青年拍背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而后,凑到青年耳边低声说了句:“小东西,你唱歌可真难听。”
如果冉央醒着,一定能看见目标头上的好感度飙升了一大截。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少的字明天补上,明天两更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