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昆吾就随着季然前往了灵秀门，季然专门准备了马车，昆吾坐在一旁喝茶，季然就同昆吾讲关于灵秀门的事情，多数都是夸赞，未言一点不好。

昆吾不说话，久而久之季然也就停了下来。

昆吾有些不解一个眼神这般清澈的人为什么会干出让他去替自己弟弟去死这种事情，昆吾觉得自己有些自闭。

所以昆吾不想同季然说话，而季然只以为昆吾生性不爱说话，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昆吾渐渐靠着车上的软枕睡了过去，季然给矮桌上的香炉倒了一杯茶，这香炉里放了会让人沉睡的香料，还加大了很多剂量，即便季然吃了解药都是有些头晕的。

季然下了马车，对着旁边的仆从道：“你们迷药放太多了，把里面的东西撤了吧。”

“是，大少爷。实际上这事也怪不了我们，马车里的那位抗药能力真的很强，整整熏了半个时辰都没睡过去，小人这才又放了很多的。”季然的贴身小厮解释道。

“好了，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去做事吧。”季然随意摆了摆手。

季然上了马，在前面领路，也就这时候他眼中才出现了些许复杂，他知道自己在做错事，但是从他第一次见自家弟弟杀人却装作没看见的时候，他已经回不去了，他注定要同他的弟弟同堕地狱。

季然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变得死水般平静。

而马车里的昆吾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眨了眨。

实际上是之前他们做的太好了，滴水不漏，他怎么知道他们要下药，早知道他就会早点配合的。

昆吾虽然是一届师尊，但是他对药理是一点都不通的，没有天赋到了极点，给他的药都会在瓶子上标注好是什么，昆吾有时候也会吃错药的，但是他修为很高，就算是九品炼丹师的毒药对他也没多少用，所以他也从来不在意。

只是放在现在，就显得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