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好奇,他究竟受了什么伤,便顺势朝着他的腰腹处瞄了几眼。
“找死吗,凡人。”他冷不丁开口,吓得她一骨碌坐在了地上。
再看看他,虽未睁眼,但她丝毫不怀疑他能在转眼间拧掉她的脑袋。
她忽然十分庆幸方才没有动逃跑的念头。
“地,地上凉,您要不要垫个褥子?”她哆嗦着问。
重黎默了默,而后道:“滚远点。”
“”
她耷拉着脑袋走到墙角,抱着膝盖蹲了下来,小心留意着这祖宗。
他不凶巴巴地瞪她的时候,其实还挺好看的。
其实凶起来也好看。
此情此景,仿佛再度回到了五年前,不过那会儿他可比现在惨多了。
在东海边捡到他的时候,岸边的海水都被他的血染红了,她壮着胆子上去踩了两脚,才听到一声闷哼。
寻常人伤成那副样子,哪还能活着,可惜她当时没想这么多,用渔网一兜,就将这个浑身是血的人拖回了自己的小破屋。
如今想想,也是手欠。
她叹了口气。
窗外雨声依旧,茅草的屋顶开始滴滴答答地往下漏,她倒是不妨事,但眼看着其中一处都快漏到重黎身后了,她只得蹑手蹑脚地去拿木盆,悬着一口气轻轻地放在下头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