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啊。
她暗暗舒了口气,上前行礼:“参见师父。”
“怎的还不去歇着?”他平和地问,这回倒是难得没忘了她是哪位。
“弟子”她还未想好如何答复,一阵风起,肩上竟多了一件素色的袍子。
“映华宫风大,仔细着凉。”他神色淡淡地叮嘱了一句。
“是。”她拢了拢肩上袍子,定神望着他,“师父怎么在这?”
长潋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不知怎么的,回过神来,便在这了。”
“”得,还是梦游了。
“师父。”她抿了抿唇,犹豫再三,道,“您在殿中与二位长老所言,可都是真的?”
长潋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既然听到了,为师也不瞒你,长生之血事关重大,切不可落在魔族手中。”
“下山之日师父可定下了?”她问。
长潋“嗯”了一声:“明日。”
见她忽然陷入了沉默,长潋皱了皱眉:“你可是不愿离开天虞山?”
“弟子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下山找寻长生之血,势必会撞上魔族,她想起重黎那张凶巴巴的脸还有些腿软,饥寒受得,谩骂受得,好不容易活了十来年,可别又把她克死了。
“你师兄届时会一同下山,不必担忧,若有危险,将为师给你的帝台棋打碎,为师便会赶来。”他语重心长地宽慰道。
闻言,云渺渺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腰间的红石头,戴了这么多年,倒是没想过此物还有这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