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那是真疼。
这活祖宗下手可忒不晓得客气二字怎么写了,药哪里是这样上的。
扣着她腕子的那只手倒是没用几分劲儿,只是掌心暖的烧人,她这样看过去,他正皱着眉,微微偏着头,晨曦勾勒下的侧脸竟是分外的好看。
许是不经意,眼底泛出一丝浅金色的光辉来。
没来由地让人觉得,很温暖。
想揉揉他的头发。
她神使鬼差地“嗯”了声:“的确有一点疼”
他不耐烦地蹙着眉:“你们凡人真是麻烦,说,怎么上药的?”
她唔了唔:“先把伤口附近的尘土清干净,然后沾一点药粉抹上去,用布包扎一下就好”
重黎略一思索,听起来好像还挺简单。
他照着她说的,给她上了药,只是包扎的时候还不熟练,绕来绕去,捆得她像是胳膊上肿了一串包,许是觉得的确有碍观瞻,他又拆下来重新包了几回。
云渺渺举得胳膊都抽筋儿了,这伤口包扎得才勉强能看。
自然,不能同她师兄比。
师兄的包扎手法,年年都被端华长老拿来做新弟子教育的典范。
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回头这祖宗又该哄不好了。
重黎头一回尝试上药这件事,包着包着还真有些上瘾,顺势蹲下来,将她脚踝上的伤也一并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