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他掌中抖了抖毛,少见的没有给他一爪子:“那铜钟上的白符,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他露出了微妙的笑容:“这我可没蒙你,那白符实实在在,不带半分虚的。”
“所以重黎那小子会变成这样是你干的?”它面露鄙夷,朝那间屋子瞄了眼。
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那臭小子当年放跑了冰山地狱上千鬼魂,累得七十五司连带十殿阎王大半年都没能歇口气儿,整座酆都城都差点给他翻个个儿吗,这笔账他能忘,我可得记着,不借此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我还有何威严?”
提起当年那档子事儿桑桑也倍感头大,可这都隔多少年了,他还真弄了张白符专门折腾这小子?
“那会儿不是已经教训过了?”
闻言,司幽呵了一声:“就你那主子,瞧着比谁都心狠手辣,暗地里比谁都护短,她能怎么教训?逮回去饿几顿?”
“谁说的!那回是真打了!”桑桑反驳道,“我亲眼瞧着,那臭小子被抽得皮开肉绽的,在云渺宫前跪了好几日思过呢,你少污蔑我主子!”
“哟。”他一脸不可思议,“还真舍得?不过这口气还是得让我出的,横竖只是封住了他的法力,就让他以这般模样丢几日的人,我也算手下留情了。”
桑桑翻了个白眼:“幼稚不幼稚换了我非将他绑了吊在酆都大门上打得他叫爷爷才成!”
所以说现在的姑娘家心都这么狠的吗?
她默了默,转了话锋:“趁主上还没出来,我有件事须得同你说。”
“何事?”
“我前几日给你传音,你可有收到?”
他想了想,摇头:“并未。”
“果然如此”它眸光一沉,“我们在三危山下被虚梦千年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