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把门挠下一层皮来的乌鸦终于停了停,回过头来,眼中怒火未消,甚是吓人。
“哦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朝那门瞧了眼,爪痕一道道,木屑剐了一地,甚至还有几道焦痕,换了她屋里那扇,怕是已经被拆成几块儿了。
她试着朝里头瞄了瞄:“你不会在这挠了半宿吧?”
桑桑一脚踹在门上,劲儿倒是不小,可惜没能撼动门上的禁制。
她探了探,好家伙,足足叠了三层,小殿下砸门的时候也没见尊上这么大手笔。
她正打算敲门,门后忽然传来脚步声,而后,门便开了。
重黎的脸色,比起昨夜好不了多少,所幸那股子恨不得大开杀戒的戾气稍稍褪了些,跟在他身后的红衣小姑娘这样看去,没缺胳膊少腿儿,还算安然无恙,只是头发有些乱,想理一理,却被扯了一下,这才看到她手腕上缠着一截墨藤,另一端被重黎握在手里。
“主上!您没事吧!”桑桑已经飞了过去,这回倒是没被阻拦,然而当它想替她解开那墨藤时,却是浑身一僵,“无愧”
她难以置信地怒视着他。
“重黎你!你居然用无愧绑她!”
重黎淡淡地斜了它一眼:“怎么,绑了又如何?”
“你别太过分了臭小子!”它怒极。
它亲眼看着这把无愧是如何交到他手里,望他心怀仁善,无愧天地。
是给他的生辰礼。
他居然!他怎么敢用来捆她!
云渺渺倒是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桑桑又为何发这么大的火,低头看了看腕上的墨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