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不是一个贬到青丘种菜,一个去凫丽山养鸡了么。”他眨了眨眼。
“”无言以对。
“小丫头,你叫什么?”他托着腮,手里捧着酒,幽幽地望着她。
“云渺渺。”
“云渺渺云渺”他低笑了一阵,抬头望着她,“那么渺渺,这儿挺冷,你凝个火给我暖暖身吧。”
玩笑般的口吻,眼中却泛着温柔的光。
她不知他究竟何意,犹豫半响,抬起手,凝出一簇浅金色的火光来。
颍川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再冷的冰霜,都似是因眼前这团火而化尽了。
“还是这么漂亮啊”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
云渺渺皱了皱眉:“什么?”
“无事。”他不动声色地朝她肩上的黑乌鸦瞥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转而看向她,“闲来无趣,想不想听听重黎这小子的往事?”
她一愣:“你同他很熟?”
“何止是熟,都认识几千年了!”他哈哈大笑,“刚结交那会儿,他还是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呢,就晓得练剑,打架,伤了我几个儿子,被我胖揍了一顿,还不服气得很,想偷袭我,又被我反手夯了一顿。”
“”是他没错了。
他小啜了一口酒,难得有兴致重提往年。
“那小子啊,脾气其实没有这么坏,就是争强好胜,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听说孤独的人,才会天天惦记着打架,虽然不晓得他那会儿是不是这样想的,但我看来,很多时候,他承受的可能比孤独更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