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僵了僵。
的确,躲不开。
放血才过一夜,她整个人都透着虚弱,能从悄悄从榻上爬起来,还是靠她这些年修炼的底子,同他僵持了一会儿,便有些顶不住了。
摇摇欲坠的身子,只能靠扶墙勉强站稳。
又见她咬着唇忍耐,无关痛痒的琐碎事上怎么着都行,这会儿却是死都不肯向他服一声软。
她骨子里是个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又狠又倔,对着别人时是如此,对着自己还要更胜一筹。
从前他也劝过,可惜劝不动。
该是如何,她便还是如何。
简直冥顽不灵!
不过眼下,倒是不一样了。
她虚弱,遍体鳞伤,从参天大树沦落成了任由风吹雨打的野草,谁还怕她?谁又奉她为神明?他有足够的能力和理所当然的理由,让她哑口无言。
于是事情,一下就简单了起来。
他勾了勾唇角,对她伸出了手。
“过来。”
云渺渺一怔,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茫然之际,眼前的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耐性,忽然上前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