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弯了弯嘴角,眼中终于有了一抹笑意,从她手中接过了那几瓶药。
“许是病久了,我还懂些草药,但昨日在这儿闻到的药味儿,却没什么头绪,不知那姑娘究竟受了什么伤?”她好奇地问了句。
他迟疑了一瞬,目光微移。
“之前受了一点内伤罢了,有霓旌在,死不了,你安心在丹乐宫养病,其他的无需操心,也不必再来崇吾宫送药了。”
闻言,余鸢一愣,旋即淡淡一笑。
“好。”
在殿中小坐了一会儿,他唤来遥岑,起身送她离开。
“余鸢。”他忽然看向她,“你对斛朱花,可有印象?”
她抬起眼,略一皱眉:“斛朱?那不是早就消失的仙草吗,我从前见过几株,但近千年来,就再也没听说过了。”
他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今日我泡了新茶,不去丹乐宫尝尝吗?”踏出门槛之前,余鸢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他略一迟疑,道:“不了,今日还有些事,改日吧。”
“余鸢姑娘,请。”遥岑客客气气地抬了抬手。
她淡淡一笑,随他去了。
人走远了,重黎抬起右手,看着一直握在掌心的小绿瓶,眸光发沉。
迟疑片刻,转身大步走向内殿,抬手推开了门,却忽然感到门后有一股劲儿顶着,怔忡之际,下意识地先卸去一半力道,但到底是迟了一步,推门而入的瞬间,便见门后的人仓皇后退中,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