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理直气壮且欠揍的口吻,只有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倒觉得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既然不想说,她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他将快被她折腾死的花草妥妥当当地种进了合适的花盆里,虽说始终皱着眉,眼中的怒气却淡去不少,瞧着像个忍着委屈默默使性子的孩子,只一心做着手头上的事。
让人不由得想夸一句,然后哄哄他。
然而这个念头到底还是荒唐了些。
一连种了五六盆,她没头没尾地问了句:“您给丹乐宫那位,种过花么?”
重黎手一抖,折下了手里的一朵花,看了她一眼。
“余鸢自己会种,用不上本尊操心。”
闻言,她“哦”了一声,算是晓得了。
可这一声“哦”却像一块石头压在了心头,莫名膈应。
重黎皱了皱眉,将手里的花递给她:“突然说的什么胡话,花都给掐下来了,拿去,插起来还是丢了,随你。”
看着眼前的花,云渺渺一怔,竟是沉默了。
重黎不耐烦地将花往她手里一放:“愣着干嘛,梦游了?”
“这花”她犹豫了一下,“不能随便给人的。”
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这花金贵啊?”
她抿了抿唇,道:“这花叫予君心,相传是提亲用的。”
闻言,重黎一阵怔忡,看着手里的花,耳尖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