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我太执着于你这颗心,如今我都想明白了,你喜不喜欢我其实没必要太在意,世间的缘分嘛,十有八九都是不如意的,强扭的瓜不甜,但要是能掰下来也挺爽的,所以就甭纠结酸还是甜了。”
她倒是忽然豁达起来,听得长潋倒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没听懂?”她咽下一口烧鹅,冲他扬了扬眉,活脱脱的魔头嘴脸,“我的意思是,你的心我不要了,但是人,我还是要的。”
这种土匪腔调到底跟谁学来的!
僵持良久,无论怎么接,这话似乎都尴尬得很。
最终,他也只得将话岔开。
“映华宫中不得开荤。”
“呀,好像是有这么一条规矩”霓旌顿了顿,思量片刻,又突然咬了一口鹅腿,摆明了不思悔改,甚至还斜了他一眼,“但我又不是天虞山弟子,你管我?”
一只鹅快啃完之际,外头传来步清风焦急的喊声。
“师父!徒儿察觉到魔族的气息,好像就在这映华宫中,您没事吧!”
到底同行过一段时日,霓旌对这声音还是有些印象的。
再看长潋,他似是愣住了,捏紧的拳藏在宽大的衣袖下,似是在思索如何答复。
她讳莫如深地一笑,倒是不嫌事大。
“你徒儿喊你呢,不出去看看?”
长潋眸光一沉,犹豫地看着她。
她也不含糊,用刚抓过烧鹅的手一把拉住他的白衣,好好蹭了蹭,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