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徒儿都瞒着,之前的伤又是如何处置的?”她犹豫道。
闻言,他忽然陷入沉默。
她脑中已有猜想:“就这么放着不管,然后用净水咒把衣裳弄干净就成?”
“嗯。”被料中的长潋不免有些许尴尬。
她额上的青筋跳了跳:“长潋上仙果真是铁打的,怎么没痛死你呢?”
她抓住他披散的头发,往他身前一甩,而后开始给他抹药。
身后之人的怒火跟小刀子似的仿佛比那些伤口还扎人,长潋缄默不言,亦不动了。
如她所说,没过多久,门外果然传来步清风的声音。
“师父,您起了吗?徒儿做了些早点,您可要吃些?”
长潋不由一绷,扯到了背上的伤口,低低嘶了一声,旋即恢复了平素的口吻。
“你与渺渺先去,为师一会儿便来。”
“是!”步清风不曾听出异常,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背后传来一声冷哼。
“骗徒弟的路数倒是不含糊。”
一阵尴尬中,她已经麻利地给他重新包扎好。
他起身穿戴妥帖,依旧是落落白衣,不染纤尘,若他不说,根本瞧不出他受了多重的伤。
就是这副样子,让霓旌莫名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