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渺渺陡然回神,对他点了点头,立即取来纸笔。
当时乘其不备,她一鞭打落了他的兜帽,此事应当不在那邪祟的计划之中,那般震惊的神情,是演不出来的。
可惜只看到一眼,画倒是也能画,只是详细处就记得有些模糊了。
搁下笔,看着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笔给我。”霓旌上前,提笔蘸墨,又在她画的画像上添了几笔。
最后一笔,落在画上人的右眼下。
一道寸长的疤。
“我也只看了一眼,画不出更精细的了,乍一眼看去,这口子像是鞭子抽的,合我二人之力,也只能画到这般,你瞧瞧,可有头绪?”她放下笔,抬眼看向长潋。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这张画纸,她们每多画一笔,他的脸色似乎就沉下一分。
画成之后,神色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凝重,似乎还带了一丝难以置信。
“怎么,真认得?”她狐疑。
云渺渺也没料到他看到那邪祟的脸会是如此反应。
她与霓旌二人凭着那一眼的记忆画出的画像其实算不得十分地像,但神韵多少还是有些了。
长潋沉默良久,犹豫道:“此人与我一位已故的旧识极为相似,应是凑巧。”
闻言,云渺渺又看了眼画像,总觉得他话未说完,却欲言又止。
她第一眼看到这邪祟的相貌时,似乎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似是牵动着心上弦,只差脱口而出的一句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