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她放轻了呼吸,静静地注视着他的脸。
不知是不是这身黑衣的缘故,他的脸色比之前苍白许多,方才光顾着同他争执,也不曾细看,他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近来魔界发生了什么吗?
还是说
她不由想起那晚看到的一身伤,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又僵在半空中。
她打算做什么?
指尖擦过他的头发,烫手似的又猛然往回缩。
她有些茫然,不知自己究竟要干嘛。
于是,僵持良久,又悄无声息地将手收了回来,起身去一旁翻出条毡毯给他盖上,坐回案边继续专心看卷宗。
四周又静了下来,才消停一会儿,身后传来低低的支吾声,她回过头,见他动了动脑袋,似是睡得不大舒服。
她想了想,拿了个小蒲团,托起他的头,垫了一下。
本以为是枕得太低,故而脖颈有些僵,不留神碰到皮肉,才察觉到有点凉。
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抓起他的腕一探脉搏,果真乱得很。
“好冷”他的声音沙哑,这会儿倒是她比较暖和,稍一触碰,便仿佛勾起了他心头的软肉,紧皱的眉宇间,竟瞧出一丝委屈。
她顿时不敢动了,听着他没头没尾地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