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抹过几回,痛得脑子疼。
不过伤也愈合得更快,数日功夫便结痂了。
但抹在他伤口上的一瞬间,见他忽然浑身一绷,她还是不由得停了停。
似是感觉到了刺痛,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攥紧了拳。
便是这么疼,也不过如此了。
她看着他的手,迟疑片刻,小心地掰开那掌心,血肉模糊,压根没有上过药,只是生生用寒气冻住了血,逼着伤口结疤,简直是胡来!
她攥着他冰凉的手腕,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他们从剑冢回来多久了?
她虽说几乎耗竭了灵气,但并未受伤,方卓诚然还在昏睡中,也有她师父,长琴长老的悉心照拂。
可眼前这人呢?
他是怎么带着她和方卓回到这儿的?
可有人问过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直到她方才向师兄问起他的下落,答复还是模棱两可的。
好像是朝着这边来了。
把人放下后便不见踪影了。
映华宫人虽不多,但压根没有一个留意他的状况的人,想到这,她忽然感到一阵寒气直冲心肺,比他身上散发出的还要冷。
看着这血肉模糊的手掌,她不由得去想,这世上,有没有人当真关心过他,问他一句“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