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渺蓦然一顿,看了看他,面上并无喜怒之色,平静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你且好生养伤罢,那件事已经澄清了,人命在前,难免会有所动摇,那些话也不一定就是你的真心话。”
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不曾提及任何为难之处,也没有怨恨他的意思。
他心中愧怍,疑惑地望着她:“我入门三年,还从未见过师姐发过脾气”
云渺渺一愣,倒是有些犹豫。
从未发过脾气吗
她突然想起前不久才跟那祖宗斗过气,她的脾气算好吗?
不知如何作答,她只得笑了笑:“你睡会儿吧,待师父他们回来,便有结果了。”
方卓确实倦了,点点头,合上了眼。
她端着空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你同那小子说什么了?”身后突然传来阴恻恻的声音,惊得她浑身一震,手里的杯子险些抡出去。
回过头看清来人,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您属猫的吗,走路怎么没声儿的?”
重黎不以为意地呵了一声:“是你自己心不在焉,难不成要本尊一路跺着脚走过来吗?”
一旁的霓旌忍着笑,欲言又止。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隔着门朝屋里望了眼:“方卓伤得不轻,气色也差,能记得的事估摸着也就之前同师父说的那些了,他很是在意那些流言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