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她都未曾有过如此忐忑不安的感觉。
总觉得,他还瞒着什么
“您服药之后有何感觉?”云渺渺回过头,打量着身旁的魔尊。
诚然眼下瞧着一切如常,也不似昨夜那般面色苍白,教人手忙脚乱,但他与她师父都是将那团邪气封入体内后才出现这等症状,师父都成了那般模样,这祖宗会不会也
“别把本尊与长潋那厮混为一谈。”重黎瞥了她一眼,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呵了一声,“本尊是魔族,便是将父神的邪气封入体内也比你们这些一身仙骨的软柿子来得容易,一点反噬罢了,轮不着你来操心。”
这嚣张得欠揍的口气,一时令人啼笑皆非。
云渺渺无奈地摇了摇头:“行,若是觉得哪儿不对劲了,不可瞒着,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做什么?”他不以为意地一挑眉,“莫说眼下本尊没事,真有个什么状况,你是能给本尊端茶送水还是疗伤上药?”
她愣了愣,怒从心头起的时候恨不得往他背上狠狠来一下,但看着他披上的黑袍,又想起藏在这下头数不清的伤疤,便什么火气都泄了个干净,只是叹了口气:“便是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您至少让我晓得您哪儿疼吧。”
他一个人蹲在墙角的样子,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了。
看着那双桃花眼,似是终于有了一丝波澜,重黎怔了怔,一时无言。
“方卓如何了?”步清风恰好在此时打断,他暗暗松了口气。
霓旌答道:“我方才又去看了一回,除了灵根外,其他伤处静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人眼下还睡着。”
步清风点了点头:“那便好,眼下还未找到那邪祟的藏身之处,须得处处小心,方师弟是失踪之人中唯一一个被救回来的,据渺渺所言,他曾受妖邪控制,师父担心那邪祟还在方师弟身上留了后手,便是在映华宫也要小心留意,莫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这等担忧不无道理,人是救回来了,但失踪十一人独独一人得活,不知是运气所致还是另有蹊跷。
“方卓那般我会严加看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霓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