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不是枕头。”
“本尊当你是。”
“”这祖宗是不讲理得,他也从来没讲理过。
原来他不愿睡地上,也不让她上房梁,她也就忍了,好不容易给他换个屋,怎么这么事儿呢?
“回头传到余鸢姑娘耳朵里,误会了您,可莫要来怪我。”她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呵了一声:“本尊对一个枕头,哪来的邪念。”
方才那枕头应当糊他脸上才对!
她闷声不吭地靠着他,散去了恼火之后,很容易便嗅到他身上的海棠浅香,好闻得她不禁怀疑,他一个龙族,是不是成天拿海棠花泡澡。
腰上的无愧勒得很紧,那条胳膊也没有丝毫松劲儿的意思,起初是有些无所适从,久而久之,竟然渐渐适应了。
她掀起眼皮,悄悄瞄了他一眼,可惜只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和干净的下颚。
“作甚?”他还是很警觉的,她一睁眼,他便晓得。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说话时声音仿佛穿过了肺腑,在她耳边微微震动,下意识地将目光别开。
“没什么,就是不太明白您到底有几分厌恶我。”
厌恶,这词儿倒不是她信口开河,这祖宗的性子素来不好相与,但她觉察到古怪,是自他们跌入忆川后。
诚然依旧给她做饭,催促她喝药,但眼中隔三差五的鄙薄之色,绝非她的错觉。
她为之疑惑了多日,才从颍川山主口中听说了他那位师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