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眼神,像看着天下最大的笑话。
他顿了顿,目露狐疑道:“余鸢旧伤复发,我难道连赶回去看一眼都不成?”
“行。”司幽往后退了半步,顺势往后一倒,倚在门框上,锐利的眼盯住了他,“可你不是还去了一趟不周山么?”
重黎一怔,当即怒了:“你派人盯着我?”
他呵了一声:“酆都自开天之日便有监察六界的权力,本君盯着你又如何?”
暗藏风雨的口气,在断裂的边缘逼着他,仿佛要将他拖入极暗的深渊。
“怎么样,找到长生之血了吗?”
重黎额上青筋耸动,骨节捏得发白,却道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看来是没找到了。”仿佛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他竟一点都不着急,“回去看余鸢的伤,还要暗中再查查长生之血,不周山的确有几分蹊跷,你会怀疑也不足为奇。”
“不过本君在想啊”
他放缓了语速,慢慢地开口。
“你怎么就对她,对天虞山这么放心呢?问一句,很难吗?”
他眼中倒映出重黎渐渐沉冷的面容,浮着一片薄凉的光,一眨眼,就湮没了。
“重黎,余鸢旧伤复发需要你赶回去,那你知不知道,若不是长潋,她就死了。”
千疮百孔的天虞山,不难看出曾经历经过怎样惨绝人寰的一战。
“你来的时候怎么没去天虞山各处转转?仙门数千年,几时死过这么多人,就连天虞山两个主事长老现在都还身负重伤,躺在榻上难以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