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霓旌身上,神色凝重。
“无相之地处于六界之外,本君乃至这里的任何一人都没法在你魂魄上施加任何护持之术,你在那边会遭遇什么,本君也很难保证,魂飞魄散也不足为奇”
“无妨。”霓旌打断了他,望着冰棺中的人,忽地笑了出来,“若是带不回他,我便去殉他。”
如此决绝的念头,众人不由地一僵。
司幽点了点头,并未劝说,道:“要在无相之地找到长潋的神魂并不容易,大海捞针,其实人越多越好,可惜本君只能送你一人进去,你身上可有长潋的东西,最好是带着他气息的,可以为你引路。”
霓旌想了想,拿出了一根叠得整整齐齐的腰带。
这还是她当日神使鬼差地走到这儿,揣着一肚子坏心眼儿,厚着脸皮从他身上扒的。
“若是不够,在加上这枚帝台棋行吗?”她从怀中取出帝台棋,忐忑不安地递给他看,“这里头有他一根头发,我留了好多年,不知还有没有用”
司幽看着这两样东西,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扬手一挥,桌上出现了一盏素白的绛纱灯:“都带上吧,把两样东西放进这盏引魂灯里,若是靠近了长潋的神魂,这灯自会亮起。”
她点点头,将腰带和帝台棋小心翼翼地放入灯芯中。
“渺渺,得劳你用一回寸情。”他转而看向云渺渺。
“寸情?”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霄明或者泰逢?”
司幽毅然摇头:“就是寸情。”
她定了定神,解下了腰间的紫鞘细剑:“要我如何做?”
“我与阿鸾一会儿会试着从长潋体内引出无相之地的破绽,届时你找准时机,用寸情定住其中任何处,而后,那便是入口了。”
“无论是霄明还是泰逢都不行,只有寸情,只有你拿着寸情的时候才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