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年前分别后,她便再没有莲娘的消息了,情茹留下的银钱足够她俩赎身,剩下的她自己留了一些傍身,将大半都给了莲娘,温饱应是不成问题,但这等状况下,她不知莲娘可有逃出来。
若是没有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北若城?”重黎一怔,“不是白辛城?”
他记得她一直住在白辛城的小破屋里,与北若城可谓千里之遥,以她当时的处境,能出城就不错了,谈何去往北若城?
云渺渺犹豫了片刻,看了他一眼:“此事说来话长,经了一番辗转。”
至于如何辗转,于她而言,就是死了两回。
重黎没有追问,却见她又盯着那落款看了很久。
“你认得写信的人?”
她默了默,摇摇头:“应当是凑巧同名。”
她将请愿书收好,望向门外的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便是她,这么接连熬了几日,也有些吃不消。
见她面露倦色,重黎当即将她面前的纸笔卷宗都推开了,沉着脸没好气道:“便是要扛这个担子,你也给本尊好好去睡一觉,明早再折腾自个儿。”
云渺渺脑子有些疼,想揉眼,被他一把按住。
“别瞎揉,不想要眼睛了?”
她叹了口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有时候觉得你像个啰嗦的老婆子。”
他翻了个白眼,把人拉起来,步入内室,将人抱起来往榻上一放,自己也跟着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