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瞧见他就有些腿软:“云仙君,这位”
“不必管他,继续走吧。”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淡定地转身进了马车。
既然要“透气”,车顶自然比车内好。
护院吞咽了一下,朝车顶瞄了一眼,从直觉上来说,最好还是别问为什么,他战战兢兢地背过身,继续驾车。
路上的人虽不多,但如此扎眼的一辆马车上坐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诚然这位公子瞧着不像个善茬,但丝毫不影响这张俊俏的脸引得众人纷纷驻足张看。
云渺渺掀起窗子,瞧见路边的男女老少跟看猴戏似的议论不休,甚至还有姑娘家含羞带怯地从二楼丢下了绢帕,望着那轻软的帕子飘飘荡荡地落下,她额上的青筋跟着蹦了蹦,重重合上窗子。
在车内合眼沉思了半响,她终还是起身掀了帘子,怒气冲冲地瞪向车顶的人。
他曲着腿,甚至已经心安理得地半躺在了棚子上,半合着眼,风动墨发,白衣胜雪,倒还真像个正值风华的少年。
难怪步月阁那些姑娘一个个都跟狼见了肉似的。
觉察到目光扎了后脑勺,他回过头,冲她挑了挑眉,嚣张得不行。
他顿了顿,拧眉看着她:“就你这怂包样儿,本尊不跟去,不明摆着让人欺负?”
她一噎,想反驳,可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好似她真的会在相府吃亏,他就是来给她撑腰的,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且不论她腰上的两把灵剑和腕上的不染,便是什么都没带,也不见得相府的人能动得了她。
孟逢君都没拦着,就他,当她是个人人可欺的“软柿子”。
不过倒也不是不行。
她消了火,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赶紧下来,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