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就是因为病弱,才会在孩提之年被生身父母所弃,恰好被路过的师父捡了回去。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顶撞于我时嘴皮子倒是利索,居然是个病秧子。”
陆君陈皱了皱眉,不愿再说,别开脸默默忍受着心口和手腕处传来的阵阵钝痛。
这旧疾也找大夫瞧过,只道可能是未足月,底子较弱,可吃了好几年的药也不见好转。
他不怨自己的爹娘心狠,他们也为他的病尽了力,可他当时的样子,能不能活到十岁都难说。
遇到师父,是他此生的机缘,或许是命不该绝,还要他在世上煎熬数载。
师父给他看过,与人间大夫所言不同,师父说他的魂魄不全,缺了一魂一魄,三灯仅剩两盏,天命有失。
但若是好好调理,得仙骨之后,应当会好转些。
却没料到,今日的处境,怕是在劫难逃了。
洞外的雨还未歇,雪倒是停了,雨滴声有条不紊,叫人得了片刻心安。
许是四下太过安静,这洞中也仅有他二人,玄武放下了那只小炉鼎,转而看向他。
“你叫什么?”
将人绑回来十余日了,他才发觉一直没有问过这小子的名字,即便需要他回应一声,也都是喊“喂”。
陆君陈并无反应,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
可伤口疼成那样,若是也能睡着,倒是活见鬼了。
玄武抄起脚边的石头抡过去,正中他脑门,不耐烦道:“问你话呢,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