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离开的样子,像是师父这几句话伤透了心,连带着他都有些不敢说话了。
“师,师父,徒儿去抄规矩”他小心翼翼地请示。
云渺渺的脸色沉得吓人,不予作答,他转而朝镜鸾行了一礼,很有眼力见儿地悄悄退下。
镜鸾也被这急转直下的局面弄得始料未及,她晓得重黎素来不太会看脸色说话,性子又乖张,好话都憋着,不中听的词儿倒是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早些年在昆仑,就是个刺儿头,东华都被气得来云渺宫告了好几回状,让她主上严加管教。
可这么多年过去,到底是没能管好啊。
她走上前,拍了拍云渺渺的肩,宽慰道:“他一向如此,主上不必放在心上。”
云渺渺扶着额,挫败地长叹一声。
“你说我怎么总跟他吵架呢?我方才是不是,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她只是有些着急。
同他说话,总是轻易地被左右情绪。
平日里的淡然,稳重,什么都没有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儿地同他讲,忘了有所顾忌,有所保留,便会时常争吵。
明明
明明她是喜爱他的。
怎么会这样呢?
而此时,云衡跟着云霆去了前厅,神使鬼差地躲在了窗下。
没一会儿,朝中几位肱骨匆匆赶来,连应燃都紧随而至,入屋后门窗紧闭,云衡蹲在墙根下的矮树旁,没有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