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前几回人是昏迷的,老老实实听之任之,这会儿却没那么容易。
一番折腾下来,伤口是重新包好了,陆君陈身上也沾了不少药汁和血迹,只得出去寻山涧清洗干净。
玄武靠在火边,忍着疼痛等着,心道方才上药时那般痛,定是他蓄意报复,待他回来,要好生质问。
然等候良久,当陆君陈步入山洞时,他却是蓦地怔住了。
陆君陈散开了长发,手里抱着刚清洗过的青色衣袍,只穿着一件中衣,领口没有收拾齐整,较之平日温雅的模样,此刻唇红齿白,长发披肩,竟有一种别样的诱人。
陆君陈斜了他一眼:“怎么?”
被囚这么久,光用净水咒清理实在有些不舒服,他索性洗了个澡,犯不上这么盯着他吧?难不成沐浴也碍着他的眼了?
横竖这魔头眼下重伤在身,除了他身上的血咒,也不能奈他何,他径自走到火边,用树枝支了个架子,将洗了的衣裳挂起来,不然这样的天,一晚上就该冻僵了。
而后,又弄了些鱼,熬了一锅汤。
本是给自己煮的,哪成想刚舀了一碗,对面就伸出了手。
他不由诧异:“你不是”
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么?
然这回,玄武显然没有同他客气的意思,他不给,这手便一直举着。
僵持半响,陆君陈挫败地叹了口气:“给你给你!又不好喝,想一出是一出”
玄武如愿地得到了他手里的鱼汤,低头啜了一口,沉默几许。
“是不好喝。”
陆君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