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邪雨浇透了他,这仙家宝物也误将他视为污秽的邪祟。
痛楚漫过四肢百骸,让人想死。
玄武面色一沉,笑得很冷:“这么想死向我讨个饶很难吗”
这倔脾气,从前倒是也在东华身上看到过。
一介凡人,还有些骨气。
话音刚落,便被啐了一口。
“你做梦”陆君陈对着他的脸怒斥。
既入仙门,便已做好了为苍生赴死的准备,岂有畏惧妖邪的道理
唯独令他心生恐惧和屈辱的,是苟且偷生,助纣为虐。
这等反应,莫说玄武这气性,换了谁都恼恨。
“既然如此,你就在这淋三个时辰”说罢,拂袖而去。
陆君陈平日里瞧着谦恭,骨子里傲得很,怎会向他低头,他要走便走,他连一个挽留的眼神都不屑于给。
如此,玄武便更气。
走下高台时,望见了倚在后头的无尽。
他不曾打伞,居然乐得就这么淋着雨,湿透的发梢填淌着水,面色微微发白,倒衬得眼角似是抹了胭脂般泛红,不必再装温润有礼的崔珏后,本性渐露,才发觉这人一身媚骨,笑起来竟比女子还勾人。
“被人甩脸子了”无尽毫不客气地嘲笑了句,换来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