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腰间的另一把剑,纤细如钩,紫鞘上一片素净,什么都没有。
她递给他一枚瑶碧石,让他叫她一声“师尊”。
那声音碧泉中浸透的玉石,温润沉稳。
他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收他为徒。
仿佛有一道枷锁,将他困在了记忆的纠葛中。
看不透,或者说,想不起。
能记得的,居然只有她那时的神情。
专注而认真,眼底映出的,只有他一人。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接这枚瑶碧石。
他说,她这么薄情的人,谁做了她的徒弟都是前世作孽,今生倒霉。
可到头来,最倒霉的,是收他为徒的她才对。
若是他没有成为她的徒弟,她还有长潋那么听话且争气的徒弟,何须惹上那么多麻烦?
何须为他这样恶贯满盈的徒弟剜心
剜心
光是想想,他都恨不得挖开自己的胸膛。
他只怨她不知他那日所受之痛,撒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