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萧瑟的晨风里,无助地蜷起身子,合上眼什么都不再去看。
不看,却不代表不想。
记忆恶毒地纠缠上来,将他踏在脚底,心口的疤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她的心就在他的胸腔里跳动。
还是鲜活的,炽热的。
他要疼着,记着她是如何把心挖出来,完整地给了他。
记着他是如何忘恩负义,将她视为仇敌。
记着那日云渺宫前,她抱着手炉的样子。
记着不周山悬崖,她是怎么推开了他的手,跌下深渊
她有多疼
得有多疼啊!
他的师尊,身上总是新新旧旧的伤疤,他知道来由的却甚少。
那其中有多少伤,是因他而受的呢?
光是想想,他的心就被拧紧了,痛得他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不及她万一。
不及她万一!
他说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他给了她什么?